说英雄谁是英雄

第38集：小石与温柔仗剑天涯

看到苏梦枕还活着，杨无邪眼里闪着泪光，和朱小腰急忙迎上去。可苏梦枕却提醒杨无邪，别忘了两人之前的约定——独立三边静，轻生一剑知。金风细雨楼里，小石与白愁飞对峙着，两人满脸满身都是血迹。小石希望白愁飞能够放下，可白愁飞放不下，也不想放。话毕，白愁飞举剑朝小石而去，两人刀剑相向，谁也不肯让步。小石劝说白愁飞，他犯不着为了妄念送上性命。可白愁飞不明白，自己为何一定要放下。

如果一切可以重来，小石宁愿从未踏入过京城。可是太晚了，一切都回不去了。温柔匆匆赶来，看到曾经的兄弟如今如此这般，她心中痛苦万分。她告诉二人，不仅自己回来了，另一个人也回来了。

看到苏梦枕，在场的人皆是吃惊，可随后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不一样的情绪。雷纯告诉白愁飞，当他以为全然掌控全局，宽心饮酒的时候，是自己收留了苏梦枕。而金风细雨楼的地道正是通向六分半堂的。随后，白愁飞又听到了一个令他不敢置信的消息——官家已经拿到了那份调令。

“江湖执人生死，如撩发摧枯。”小石以前不懂这句话，可如今他什么都明白了。他们是一起结拜，生死与共的好兄弟，可白愁飞却要杀了苏梦枕，而小石要杀了白愁飞，说到底，是这个江湖把他们变成这样的。小石劝说白愁飞趁此收手，可是高傲又自卑的白愁飞如何能够回头。白愁飞与小石同时拔出刀剑，向对方而去。可就在刀剑逼下的一刻，白愁飞收回了手，闭上了眼睛。令他没有想到的是，小石的剑也戛然而止，悬在他的肩上。小石告诉白愁飞，他就是自己想要挽留的人。可是白愁飞却举起刀来刺伤了他自己，表示这一刀是还兄弟的，他不欠兄弟了。苏梦枕虽然重回金风细雨楼，但也表示如今兄弟阋墙，是自己败了。白愁飞在江湖上用了几十次化名，失败了几十次，才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，这一夜，他们兄弟没有赢家。

白愁飞跌跌撞撞来到金风细雨楼最高处，嘴里念叨着什么。他望向繁华如斯的京城，毫无留恋一跃而下。垂死之际，只有雷媚走上前去。白愁飞拼尽最后一丝力气，让雷媚杀了自己。雷媚忍着眼泪，一剑杀了白愁飞。得知白愁飞已死，苏梦枕慌乱地摔出轿子。苏梦枕回忆人生最开心的日子就是三兄弟在一起的时间，如今往事已矣，他将楼里兄弟托付给小石，告诉雷纯自己无法遵守约定，让雷纯忘了自己重新开始生活。随后，他喊出了那句暗号。众人一头雾水，只有杨无邪知道发生了什么。杨无邪眼泪如泉涌，可还是不得不遵照之前的约定杀了苏梦枕。看着兄弟死在眼前，小石心如刀绞。苏梦枕死后，雷纯就像丢了魂。她穿上红色嫁衣，缓缓向湖中走去，去找寻她的爱人。

事情已经了结，小石带着大家给苏梦枕、白愁飞送行，并将挽留剑一并烧了。眼下，金风细雨楼群龙无首，诸葛正我觉得小石是楼主的不二人选。可是经历了种种，小石只想做一个云游四方的逍遥人，不过他倒是为师叔举荐了一位人选。这边，虽然蔡京下野，可朝廷之中却仍有他的传话人。

有人说过，江湖路走到最后，只容得下一个人，只有胜利者才能活下去，可小石并不以为然。世事如沧海，天地亦辽阔，小石留下信与众人告别，因为他要去追寻他辽阔的天地。这天，小石拦住蔡京的轿子。回想起那日在寺庙，官家单单留下小石，在他面前撕毁了调令。因为官家可以罢了蔡京的官，免了他的职，可这朝堂之中始终会有他的一席之地。小石心中了然，知道只有死人才会平息这一切。杀了蔡京后，小石放下血河神剑，准备赴死。可许多英雄好汉纷纷站出来，替小石清理了远走的路。出了城，小石与温柔等人汇合，一同奔赴远大天地。

戚少商带着令牌来到金风细雨楼，成为新的楼主。而这江湖，又还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呢？